我的西皮分手了

主萌鼠猫,楼台,蔺苏,靖苏,亮光,最近入了东歌。西皮可拆不可逆

[瞳耀] 独角戏 (上)

预警:刀,主要角色死亡,第一人称,人物OOC,不适慎入。
Lo主失眠的怨念产物。

1. 
冰箱里的蛋糕过期了。
十二寸的生日蛋糕,即使两个人吃也嫌太大,更何况我并不热衷于甜食。
只是那人极好这口,若订个小的,怕是又要被揶揄半天,说不定还要闹个别扭,生点事端。
我坐在沙发上,盯着这剩下的大半块蛋糕良久。
奶油裱花做成的装饰早已被挖走吃掉,只剩下两个不怎么好看的残迹。
切口处的奶油有些发泡,生了些细细的气孔。瞪视良久之后,竟然开始在眼前放大,变得有些可怖。
我赶紧挪开视线,举起餐刀将蛋糕的切面又切去厚厚的一层。
奶油合着蛋糕入口,粘滑甜腻的口感在舌尖泛起,浓香的奶味将浑身都笼罩起来。脑子似乎也被这气味给黏住了,懒懒的软软的,靠在沙发上不想动弹。
好容易睁开眼的时候却不留神发现,叉子划过的地方隐隐约约起了些零零碎碎的小绿点。
坏了,霉透心了,切掉多少也没用。
我叹口气,将蛋糕塞回包装盒里,起身下楼去扔掉。

2. 
走到楼下才发现忘了带钥匙。门的车的都没带,手机钱包也没带。
怕不是要得老年痴呆。
上衣内袋里倒是有些钞票,够出门浪一回。
反正晚上家里总会有人,现在也不急着回去。
上了出租车,却不知道该去哪里。司机问了几声,不耐烦地发动车子,我连忙说那就去海边吧,免得他真把我当成走失的痴呆患者送去警局,那就丢人丢到自己家门口了。
我把车窗摇下来,没理会司机咬牙切齿的表情。
十月的天气还有些热,从车窗闯进来的热风势如破竹,将车内的空调冲得七零八落。海风独有的咸湿味道贴着面进入鼻腔,往事顺着这味道爬进记忆里,我忍不住笑起来。
好了好了,就到这里吧。
我顺着海滩的沙地走过去。这里礁石太少,游客太多,和记忆中偏差有那么大。
我找不到那年的那个地方,总不能跳进海里再让浪给打一遍。
老胳膊老腿的,折腾不起。

3.
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。
年轻人嘛,总是有些傲气和好胜心的。所以我的心事我从没说过,你是不是也有这心思我也不知道。
那次你掉海里,他们都说多亏我急救及时才保住你一条小命。你却嫌弃我这人工呼吸的手法不够专业,硌得你牙齿生疼;胸外按压也太过粗暴,心口起了好大几片淤青。
其实我很想说,要不你献身让我多实战演习几遍,保证下一次标准又温柔。再不然,我也相当乐意去为我的粗鲁行为负责,用家传上等的红花油和按摩手法帮你祛瘀止痛。
可是话到嘴边舌头却不听使唤,那蠢玩意怕是只顾得回味刚才咸湿微凉的触感去了。
至于后来咱俩究竟说了些什么,我一个字也没记住。
我拍拍礁石,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,仰头迎着海风想了很久。
只记得你红通通的耳朵和别扭的表情,以及你转来转去就是不肯落在我身上的眼神。
你每次害羞心虚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。
可惜我们都太骄傲,一句软话都不肯先说。

4. 
天色擦黑我才起身回家,到家时已经黑透了。
我讨厌黑夜,更讨厌在黑夜里行走。
下了出租车之后我一路飞奔进楼,在电梯里喘了好几口。电梯门打开时,我看见家里门缝微敞,有灯光和声音透出来。
我可能把脑子和着思绪一起遗落在了海边。
心跳得很快,应该是先前的奔跑尚未平复。眼睛有点润,可能是汗水滑进了眼角。步子有点大,推门的手有点急,我听见"砰"的一声门响,还有我自己的声音在喊:"猫!"
回应我的是吧台旁大姐转身跳过来,拉着我的手上下看了几遍,然后用力拍着我的背说:"臭小子,吓死姐姐了。"
心里空落落的。我在犯什么愣发什么傻。
公孙把我按到沙发里,塞了个东西到我手里,说:"帮忙照看几天。"
那东西毛绒绒的,扭了扭叫了一声:"喵~"
百转千回。
我手一松,那东西轻巧地落在地上,高抬着尾巴骄傲地走到大姐脚边,团做一团。

5.
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喜欢让我帮忙看猫。
难道就因为我以前曾经养过一只大型猫科动物?
我有没有说过,我其实不喜欢这种骄傲的,冷漠的,总是用一双眼睛审视人心的,保持距离不肯与人亲近的动物?
它不是我养的那只猫,即使他们有这么多相似之处。
他们养的猫只有一个名字,不管谁家的,都叫做"猫"。
我想他们是不会这样称呼自己的猫的,我听蒋翎喊过她家的那只叫做"咪咪"。多正常的一个名字,可到我这里,又变成了"猫"。
每次我都"喂喂"地叫它们,他们听见后表情十分古怪,我像小孩子一样有种叛逆和报复的快意。
他们一定不知道,它每叫一声,就拿它尖利的爪子在我心头挠一下。
有那么疼。
他们一定不知道,它每看我一眼,都在用它琉璃珠一般清澈的眼睛在质问我:
为什么你还在这里?
无法呼吸。

6. 
大姐推着我肩膀说,你叫它呀,叫它一声"猫",它会很乖很乖的。我闭着嘴撇过头没理她。
等大姐和公孙一走,我就把那东西撵到阳台上。
我把地板拖了一遍,将沙发靠垫拆下来洗,想了想连身上的衣裳也脱下来,流水冲净之后才放进洗衣机。
他们也不知道,每次带了这东西过来之后,我得花多大力气去打扫,将屋子恢复原样。
从头到尾,我这里只有一只猫就够了。
所以明天我又得去找齐乐来把这东西弄走。
齐乐在C大开了个培训班教声乐,时间比较自由,不像其他人。我每次都腆着脸麻烦她。
路过C大校园的时候,看见草地中央的那棵大树。初秋的日光和热气让郁郁葱葱的枝叶遮去了大半,树下便三三两两的坐了好些成双成对的学生。
我们也曾是这样坐在树下的。
匆匆路过时我有些不服气,可我始终没能拉下脸皮去凑个热闹挤个位置。
我们坐在这里的时候,树枝还没这么茂盛,日光透过枝叶洒在你脸上身上。你倚着树干小憩,被散开的光斑映得好像全身都在发光。
那时候觉得能够肩靠肩坐在一起就很满足很幸福。
真是傻。

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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