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西皮分手了

主萌鼠猫,楼台,蔺苏,靖苏,亮光,最近入了东歌。西皮可拆不可逆

[楼台/现代] 晚来风 10

明台一觉睡到接近晌午才醒。窗帘被风吹起一道缝隙,日光透进昏暗的房间,撒在明台身上。明台抬手揉了揉眼睛,咕囔了一声"哥",爬坐起来。

眼睛酸酸涨涨的疼,眼皮被粘住了似的睁也睁不开。明台摸索着往浴室走,在记忆中的地方撞到一个木角,疼得"嗷"的一声叫。房门口传来阿香的声音:"小少爷你醒啦?"随即胳膊被阿香托住,又听阿香抑不住地笑:"啊哟,小少爷你的眼睛怎么……我去拿湿毛巾给你敷一敷啊,你别急着睁眼。"

明台仰着头坐在沙发上,任由阿香把热腾腾的毛巾盖在脸上。毛巾的热气逐渐松解开那些黏住睫毛和眼缝的泪水和分泌物,明台终于将眼睛睁开一条缝。

肿胀的眼皮一时半会儿消不掉,明台取下毛巾擦了把脸,脑子还有些糊涂地看向刚才本以为是浴室门却变成了衣橱的地方,瞪了半晌才发现这个房间不是一楼明楼的屋子。他的眼睛顺着室内扫了一遍,看到那面被自己画得惨不忍睹的墙面之后,昨天下午的那些事情一股脑回到脑子里。

想到汪菡似笑非笑的声音明台打了个寒噤。他还是怕汪菡,怕得要死,一看到他的脸一想到他的声音都让明台止不住地发抖。一股寒气从骨子里升起,明台哆嗦了一下,从阿香手中抓过一杯水,也不管冷热便灌了下去,呛得弯着腰咳嗽。

阿香连忙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。明台将那只玻璃杯捏在手中,过了半晌才放在茶几上。

茶几上摆着一张照片,是明台中学毕业礼上与明楼的合影,两人肩靠着肩,明台紧紧地挽着明楼的胳膊。那时候明楼工作忙得不可开交,参加明台的典礼也是匆匆而来,连身上的警服也没来得及换下。明台看了两眼只觉得气闷,一抬手将镜框倒扣下来。

阿香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看到墙上的涂鸦猜了个七七八八,劝道:"小少爷,大少爷最疼你的了。你生病的时候,他不眠不休的,跟阿诚哥成天在外面跑,回来还要照顾你,大小姐也对他没个好脸,我都怕他熬不住的。你醒了能认出他,喊他大哥的时候,他眼泪都出来了……他嘴里不承认,可我全看见啦。我听他说过,就算豁出命去,也要帮你讨个公道的。小少爷,大少爷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,这一点你千万不可以怀疑的啊。"

明台脑袋埋在臂弯里不说话,阿香无奈地说:"我去弄点吃的。小少爷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,一定饿坏了。"

等她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,明台终于抬起头,偷偷地将相框翻开,看了眼照片上的人,撅起嘴来。

他心里乱得很。他既恨明楼骗着自己去见最恐惧的人,但想着他在自己耳边那一遍遍的"对不起",却忍不住的心软,最后他想起半夜醒来时不经意看到的,明楼眼角的半滴泪痕,心里狠狠地绞痛了一秒。

阿香端着托盘上楼,只看见房门大敞,明台却不在屋内。托盘"砰"的一声砸在地上,阿香心慌意乱地下楼,打开明楼的房间看了一圈,又把家里大大小小各个房间都查找了一遍,最后颤抖着手拨通了阿诚的手机:"阿……阿诚哥,小少爷不见了。"

面对阿香略带哭音的腔调阿诚相当镇定地指挥:"阿香你去查看一下明台最后待的地方有没有打斗的痕迹,检查一下他的衣物鞋子有没有少,再看看车库的车子有没有被开走……这个算了,他不会开车。你去保安那里调监控看看能不能找着他。兴许他就是出去走走,阿香你冷静些。"

阿香吸吸鼻子,一面应声一面说:"阿诚哥,我这就去办。你不知道,今天小少爷情绪很是不对,我想到他的样子就发慌。"

阿诚心说我当然知道,昨天闹那么一出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啊。别说明台了,今天大哥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死人脸,骂得开会的那些人快要钻进桌子下边了。

"他没来我这里啊。好的好的,要是他跟我联系的话,我一定通知你。"小胡同学挂了电话,回身看着那个窝在他的办公椅上把自己抱成个球的人问:"明台,你就这样离家出走了啊?你二哥快急死了。"

明台从膝盖之间抬起头闷闷地问:"怎么,打电话来的不是我大哥?"

小胡同学莫名其妙地点点头,看着明台泫然欲泣的表情,连忙从桌子上抢走最后一盒纸巾:"你究竟怎么回事啊?来了什么也不说就知道哭,你眼睛不要了我纸还要呢!"

明台眨眨眼睛,又伸袖子抹了一把说:"我大哥不会要我的了。"

"哈?"小胡同学掏掏耳朵。

"如果你有一个很厌恶、很害怕的人,你大哥会逼你去面对他吗?"

"会啊。"小胡同学耸耸肩膀说,"我最厌恶的是科研处的梁老师,总说要我延期,我不想去我哥就揍我。我最怕的是我爸,不敢跟他说我和我哥的事儿,我哥最后抓着我一起回家跟他跪了一夜。我哥说,我脑子不好使,什么事情他都会跟我一块儿解决的。"

明台歪歪脑袋,觉得自己说的事和小胡同学说的事好像不在一条线上。他想了想又说:"我见了那人就怕,可是我哥来了,好像后来也不是那么怕了。可他明明可以先告诉我,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的,为什么要突然袭击吓唬我?"

小胡同学"嚯嚯"干笑两声:"提前告诉你你还肯去?我研一寒假的时候我哥就说要跟我回老家,结果我一个人溜南边去躲到收假,暑假的时候我又躲到同学家里去了。我哥气得十一放假前把我关了三天,关得我跑也跑不动了才把我扛回家的。要不你以为我能不要命的跟他去见我爹?"

明台揉揉鼻子,给了小胡同学一个"心疼你"的目光。小胡同学挥挥手说:"结果呢,什么也没发生。我爹也没用皮带抽我也没拿荆条打我。我哥说了,有他在么。你哥带你去见那个人的时候,他还有什么值得你怕的地方么?"

明台想起汪菡手上的手铐和脚上铁链发出的"哗哗"声,以及他除了动动嘴皮子吓唬自己之外连那个问讯桌也跨不过的样子,扭着指头说:"好像真没什么可怕的。"

突然之间明台就觉得自己昨天真是丢死人了,在毫无攻击力的汪菡面前输了气势,在心疼他的两个哥哥面前输了信任。他将脸在膝盖之间一阵乱揉,气馁地低嚷道:"之前我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帮我哥的!我知道他带我去见汪菡跟这有关的,可我就只顾着害怕了,什么忙也没帮上。"

明台从椅子上跳下来,捉着小胡同学的胳膊往外走:"快送我回家,我要找我哥。"

出租车停在明家大宅外,小胡同学向明台做了个"加油"的手势。明台向他点点头,伸手推开大门。

阿香正在客厅里团团乱转,看见明台进门她冲上来拉着明台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通,见他既没缺了胳膊也没少了腿,神情也比中午平稳轻松了不少,阿香着急上火地说:"小少爷,不好了,大少爷让大小姐叫进小祠堂了!"

——TBC——

lo主出门玩结果坐飞机坐出个中耳炎😂😂😂,估计周一要到资本主义医院当散财童子了,心好痛。
顺便心疼一下又要挨揍的胖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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